友没有那么疯癫,整天一副小女儿样外,日子也没什么好细说的。直到某一天,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她的夫差。她虽然是旁观者,却仿佛同她的夫差呼吸与共,他的想法,她轻易得知。那是兵败被俘那天。他从乱尸中一步步走向勾践。勾践的大臣喝道:“亡国之君为何不行叩拜之礼。”就在那时,夫差恍惚了一下,曾几何时,眼前这个高居帝位的男人,也曾对着他卑躬屈膝,他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国破家亡,妻离子散。他偏头想不出结果。“还不快跪。”他并没有跪,他太傲了,一个高傲的人往往容易失败,然而,即便失败,他也不会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勾践道:“罢了,带回去吧。”他如同罪犯样被带走。郑丹睡得并不安稳。她的夫差哟,几时遭受过这种折辱。他就应该是九天之上的鹰,永远不会触碰泥土。她猛地醒来,四周一片漆黑,恕己均匀的呼吸声奇异的安抚了她。她走出房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噎起来。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夜夜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夫差,我已经来时光的这头看着你很久很久了,我同你,想来也不会有机会再见面。夫差,我唤你名,你却再也不会叫我一声阿旦,再也不会叫我别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