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卑弱者暂时低下头颅,信仰的也许不是对方,而是自己。”她要自己照顾自己,为从前的伍桐,将伤口包扎,看她痊愈,见证她生出崭新而恒长的勇气。她继续道:“所以我想,这个人才会写:那我一定会高声歌唱,让我的声音被你听见……到那时,我的歌激昂又傲慢,不会自疑自哀,我会像如今爱你这般爱我自己。”顺流而下的时间凝固在她的话语中,沉泠仿佛漫步在无声的宇宙,时空广阔无边,折迭出无限。他摘下头盔就会窒息而死,他在被审判。他想说他才是卑弱者,信仰的却不是自己。他有一种无比强烈的错觉——伍桐就是写这封信的人。当然他知道,只是错觉罢了。“我记起来了,这封情书是许咲伊给我的。不过,是她找人代写。”他缓缓回溯着,“那时我便和她说,这封信太极端太卑微,她不必学,做她自己就好。但是——”伍桐捏着纸角,那里弯成一个月牙:“还有但是?”她记得那时她蒙住耳朵,没敢再听下去。沉泠认真地说:“但是写信人才是鹰。若这真是告白的情书,收信人真是配不上她。”伍桐的手猛地一震,将信撕开一个小口。“所以……”沉泠有些不自在地,摸着自己的颈肩,撇开眼,“不论你要送情书给谁,他肯定都配不上你。要不还是,别写了?”伍桐沉浸在他刚才的话里,并未察觉到他别扭的动作。只是长呼出一口气,感到有些释然。原来她漏听了一句。如今听见为时已晚,伤害曾结实地切入皮rou,好在——它加速了伤口自愈。嗯,不聊这么沉重的话题了。“你说得对,配不上我,我不写了。”她洒脱地说,“真喜欢什么人,直接告白就好了。这封信不错,我就要它。拿走了,沉少爷。”……沉泠脑袋瞬间嗡嗡嗡,感觉两眼一黑,坐都坐不稳了。他的话,不是这个意思!他又想起什么,站起身踉跄一下,才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书,递给伍桐。“这又是什么?”伍桐接过,直接把封回去的信夹进书里。“是余秀华的诗集,小姨给的。她让我读些女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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