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你爸的钱不是每个月给家里交着,养着你吗?”“可是他每个月交那么点钱,光是扫地做饭的保姆他都雇不起啊?你还要负责照顾我还要工作!他凭什么啊?就算是一家人,怎么便宜他都占了,怎么亏全是你吃了啊?”“哎……”齐母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黯然神伤,她叹了口气:“那能怎么办?大家日子都是这么过的,你让mama去离婚啊?别人问mama为什么离婚,mama说:因为我在家里太累了?那还不被你叔叔阿姨笑话?哎……过日子不就是搭伴么?”“你这哪里是夫妻搭伴?你这是公公给皇帝搭伴呢!”“哎……”“mama,你就那么喜欢我爸啊?”“喜欢?”一听“喜欢”二字,齐母露出有些复杂的表情,她脸上一时之间扬起少女般无邪的笑容,但紧接着,那笑容逐渐淡去,沧桑感随之而来。还记得80年代中旬,她刚刚技校毕业的那会儿。那个时候,国家对城镇居民户口和农村户口的划分极为严格:农民就是农民,城里人就是城里人,户口的变迁也极难。她是地地道道的城里人,她家里有四个孩子,她是老二,上面有个大哥,下面有一对弟弟meimei。家里没什么钱,也没什么东西给他们留的,不过父母懂政策,就总是对他们四个子女说:“咱们是城里人,国家给咱们的政策好,找对象,一定要找城里人,谁找农民,谁就不是这家里的人。”为什么呢?因为当时国家规定只有双职工的城镇户口家庭才能享受分配住房。说白了,一旦找个农民结婚,在城里就没地方住。她一个城市里长大的人可不愿意找个农村小伙去方圆几里连个便利店都没有的农村住那种自盖“别墅”陶冶情cao。她大哥不信这个邪,偏偏找了个农村媳妇,没房子就借住在姥爷家,嫂子在家相夫教子,日子倒也能过。而她呢,技校毕业后包分配进入国企工作,在认识齐巧珊父亲之前,有个有点意思的对象。只可惜,那男孩家里母亲过世了,他高中毕业也没有继续上学,父亲就是个吹糖人的,捉襟见肘,自然也不可能进入国企工作。思来想去,她听了家里人的话,找了个在国企工作的男人,也就是齐巧珊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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