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的痛苦和无助在这一瞬间得到了救赎,连带着自己这一生所经历的所有苦难都仿佛得到了救赎。……从学校出来后,朱媛回学校处理要事,陈月洲有些困,就在路边的咖啡厅坐了下来,要了杯不加糖的黑咖啡喝了起来。咖啡厅的店长是个陈月洲的同龄人,店里面放着二十多年前流行过的歌,男人的声音轻缓而又抒情,像是在讲述着一个平凡的故事。陈月洲望向窗外,又是一年春来,万物复苏,绿芽新生,又到了该去樱花园看端琰的日子了。想到这里,陈月洲低下头,从胸口掏出挂在脖子上的吊坠——那枚圆形的结婚戒指。陈月洲将戒指来来回回在手中翻弄着,忽然就红了眼眶。回想起个端琰最后一次共进午餐的那一晚,回想起为了任务毒害端琰的那一晚,回想起端琰没有求助的那一晚……那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天。端琰刚刚离开的那一年多来,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做法是一箭双雕——一来完成了任务,二来如了端琰的心愿。可是随着每多一天活在这个世界上,即使再怎么痛苦、再怎么迷茫、再怎么辛劳……只要感觉到少许快乐微笑的那一刻,他便觉得身上的十字架重了几分。直到通过厚朴得到自我救赎的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一个人对世界绝望求死的那一刻,其实或许在绝望的内心深处,是希望谁能给他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人能渡人,却就是不能渡己。端琰给了自己寻找被救赎的机会,而自己却偏执地认为死亡就是对他的一种救赎。到最后,苟命于世被救赎的,只有自己。以为是自己救赎了端琰,后来发现,是端琰救赎了自己。陈月洲仰头看向天空,guntang的眼泪簌簌直流。……半个月后,厚朴出发离开了中国。再过了半年,陈月洲觉得身体不适,于是去医院检查,被发现了恶性肿瘤。看到这个检查结果,陈月洲顿时就笑了:“你说这个世界怎么这么巧?又要让我死于肿瘤吗?”这一次,陈月洲不想和肿瘤做抗争,于是早早写了遗嘱,把自己手上的财产多半都给了厚朴,剩下的一小部分给了朱媛,希望以后万一其他人有什么困难她能去帮帮忙。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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