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睡意,车内很安静,前方的暖气开着,他都能感觉到侧方吹来的一阵阵暖意,在经历一阵那样不堪的事后,在这般温和的环境待着,他开始还潜意识的有一点防备,然而生理上的疲惫席卷而至让他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也许杜清和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姜离的信任比自己想象中的高。途中姜离给姜母的秘书打了个电话,随便编了个理由说今晚有事,就不回别墅。到了公寓,杜清河还未醒来,头枕躺在姜离的腿上,柔顺的黑发服帖的在耳侧,嘴角放松,微微勾起,浓密的长睫毛使眼睑下的黑眼圈看的也不是很明显,面白如玉,瞧着格外脆弱。车停靠在林荫道旁的树下,树冠的阴影遮住了透射过来的阳光。姜离对转过身的司机贴在嘴唇处比了比手指,示意不要吵醒还在睡觉的杜清河,一时之间,车内安静地只听见几人的呼吸声。任务者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就是戏如人生,人生如戏,无时无刻都在真实与虚假中徘徊,最后连他们自己都会相信这是真的,从而精神崩溃。这也是姜离她们部门人少的原因,每过个几十年,总要疯魔几人,男的倒还好点,女的精神稍微薄弱点,撑不过三个世界就会被下禁令禁止再次进入世界。等到天色微微暗,姜离轻轻地晃了晃杜清河的胳膊,唤道,“杜清河,醒醒,我们到了。”几声后,杜清河才醒了神,只感觉到身上各处都是酸痛,止不住地嘤咛几声后才发现车窗外的天色很暗,只看得见影影绰绰的灌木丛。头下枕着的腿隔着薄薄的牛仔布料仍让他感觉到散发着的热意,暖暖的,不像眼前这个无时无刻面色都很高傲的大小姐。杜清河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很快又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