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你知道我姓什么吗?”
陈太忠奇怪地看他一眼,心说老庾你的酒量,不至于这样吧?
“我姓于,不姓庾,”庾无颜叹口气,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酒杯,像是在讲述,又像是在喃喃自语,“家门不幸,出了我这样一个逆子,不听老人的话,执意要报仇,没有好好地苟活于世,我无颜见于家先辈,所以……我叫庾无颜。”
“选择了,就不要后悔,”陈太忠也不知道该如何劝他,只能想什么说什么。
“蛇胆来了,”王艳艳端着一杯血酒走过来,里面泡着两颗蛇胆。
“我只给于家留下一个后人,”庾无颜一抖手,丢个玉牌给陈太忠,“你帮我好好调教他一下,起码让他给我生三五百个小子……”
不等陈太忠答应,他端起血酒一饮而尽,一伸脖子,将两颗蛇胆囫囵咽下肚去,咂巴一下嘴巴,大喊一声,“痛快!”
“有没有搞错?”陈太忠掂着玉牌,狠狠地瞪着他,“让我当幼儿园阿舅?你还不如让我杀个天仙算了……喂喂,你倒是说话啊。”
庾无颜缓缓地倒在躺椅上,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
一天之后,庄园里起了一座没有墓碑的坟头,陈太忠主仆给坟头上了三炷香,又摆上瓜果祭奠,不等天黑,两人祭起灵舟扬长而去。
至于庄园的将来,陈太忠没有兴趣过问,对那些帮忙的人,他每人散了十块中灵,将人遣散了,也算是给庾无颜最后一个交待。
事实上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老庾的真名叫什么,只知道他姓于。
不过这也并不重要,他知道自己曾经有过这么一个朋友,就足够了,而且他也决定,把此人的儿子抚养大。
所谓白发如新倾盖如故,说的就是这种惺惺相惜的心情。
庾无颜留下了大量的财富,甚至比之洄水密库也不遑多让——只是极品灵石少一点,但是各种乱七八糟的功法和材料,堆积如山。
不过陈太忠没有兴趣去盘点,他决定把这些东西都留给那个姓于的小家伙。
当然,有些功法和心得,他还是可以借鉴一下,只不过此刻,他实在没有心情。
王艳艳不是很悲伤,江湖走得久了,生离死别见得多了,也就无所谓了,她这次来是打算上阵搏杀的,能够不拼命,她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在回去的路上,她问自己的主人,“这个于海河,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接他?”
陈太忠听得也有点苦恼,“啧,在中州啊……你说他没事,把人送那么远做什么?”
王艳艳想一想,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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