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另一个他自己？

只是因为娘的坚持，所以爹爹放弃了把他变成他？

柳青冥飞出了山谷没多久，看到前方的悬崖边站着一个渊渟岳峙的背影。

看样子石定峰在这里等自己很久了。

柳青冥刷地冲了过去，他步履飞扬，走到了石定峰身侧，看了他一眼，顺着他的目光，他看到，悬崖下，正是碧水环绕、梅花缤纷的千梅渡。

朱宸风修建的那座竹楼赫然就在眼底。

此时朱宸风坐在院子的石桌边，而在他对面，坐着一个女人。

看到那个白发飘飘的女人，柳青冥的心狠狠地揪了起来。

十年了，洪宁襄还是他记忆里的样子，娇美动人，气质出尘。

不知洪宁襄和朱宸风说了什么，朱宸风突然地露出一个清隽的笑容来，接着，两人都笑了起来。

看到洪宁襄的笑容，柳青冥又痛又快乐，过了半晌，他才缓过一口气，道：“没有想到长宸这么高明，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和襄儿生了个孩儿。”

石定峰也看着千梅渡里那个笑容美丽的女人，冷哼了一声，“比起长宸，你也不差。”

柳青冥转过脸来，冲着石定峰轻蔑地笑，“姓石的，你没有赢。她再爱你，终究给我生了个女儿。”

石定峰淡淡地说，“你也别忘了，她为何要我堕魔。”

柳青冥被他的话堵得差点又想与他动手，但想到了襄儿给他的那块丝绢，他强忍住了。

“她给我生了个女儿，却十年不见我，她是怕你难堪，果然她最爱还是你。”即使不愿承认这个事实，柳青冥还是逼着自己把话说完，“石定峰，在你我她三人之中，最残忍、最忠贞、最情深，不是你，也不是我，一直都是她，跟她比起来，我自愧不如，我们都败给她了。纵然她最爱不是我，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襄儿爱过我，我也已承诺她，永不杀你。”

石定峰波澜不惊：“过去十年，你我都不在她身边，不知她是怎样熬过来的，我不能再招惹她，接下来的十年我允许你陪她，就当是弥补亏欠她的十年。”

“那下一个十年呢？”

石定峰盯了他一眼，“怎么，你想找死？”

柳青冥挽起嘴角，“来来来，谁怕谁？”

两个人刷地化作两道流光飞上了天空，厮杀得不可开交。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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