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乐。”裴显没有接话。李绅在椅子上正了正身体问道:“现在什么局势啊?你别太上火。”“我就是有点累,上火倒不至于。他们布了那么久的局,总要产生点破坏力,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现在就看能补救到什么程度,累。”“这帮老家伙,临了作这么一出,不想想自己还能活多久。”“有这事,我们裴家也不是完全冤枉的。当年我爹下手狠了点,都是一起打拼出来的兄弟,人家有怨言也是正常的。有因有果吧。现在他们不蹦跶一下也没有机会了。现在他们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计后果。”裴显的爹叫裴建山,在他那个时代他的名字在城东这块来说是如雷贯耳。城东这块原来有个机械厂,是国企里的香饽饽,效益好,是分配工作时大家挤破头都想进的单位。裴建山不光进了这个单位,还是这个单位供销科的科长。当时的风光可想而知。裴建山没什么文化,勉强算个初中毕业,但脑子活,情商高,胆子大,他这种性格的人注定不可能默默无闻地过一生,机遇好,就飞黄腾达;机遇不好就臭名昭著,穷困潦倒。还好他赶上了好时候。那会他在机械厂,联合一班跟他一样胆子大,头脑活的兄弟,利用手里的资源倒卖钢材,发了大财。这帮人有机械厂里的同事,也有邻居同学,还有后来社会上结交的有关系的人,那会大家都一穷二白,能挣钱,大家都卯足了劲,不计较太多,心往一块使。逐渐发达起来后,男人不能共富贵的命题出现了。大家都是人精,免不了各有心思。裴建山是个表面跟谁都和和气气,但是睡觉都睁着半只眼的人。他从机械厂停薪留职,开始全职管理公司的时候,玩了一些过河拆桥,背信弃义的勾当,把他那些兄弟们摆了一道,把大权都集中到自己手里。但是因为他确实棋高一招,手里抓着核心的东西,其他人除了心里怨恨,时时背后拖个后腿,也翻不出大的花样。裴显开始接手公司时就不一样了,这些元老们心里憋着气,心想斗不过老子还能斗不过毛头小子吗?让裴显很是焦头烂额了一阵。然而最后的结果是,这些人不得不无奈地承认一个事实,虎父无犬子,其子肖父!也是个权谋家,没有心的。然而裴显和他爹的出生背景决定了他们有本质的区别。他爹出生于市井,心里除了对钱的渴望和钻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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