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第一时间流出来,精美的菜色混合苦咸囫囵吞下。有一人动了,其余人有样学样拼命往嘴里塞,他们吃得那么急、那么慌乱,原来品尝陛下才能吃的珍馐也会变成一种痛苦。
赵告笑了,他笑得放肆,他笑得欢畅,笑得眼睛都湿了。
“对咯,真是好孩子,记住,陛下进得很香。”
小太监们吃了菜战战兢兢离开了,赵告对着等信的文武百官宣布——陛下进得很香,今日献菜的厨子、呈菜的寺人,人人有赏.....
“啊对了,陛下想吃鲍鱼了,周将军多弄些,陛下就喜欢这个味道,就放在辒辌车周围,这天气太热了,陛下服食丹药后离不得冰,要多多的送来。”
奇怪的夜,天上没有月亮,更没有星星,燃烧的烛火在昏暗,芳香,孤寂的辒辌车内发出幽幽的微光;夜风吹过草地,偶尔吹来阵阵沁人心脾的清凉,传来神秘的低语。赵告整理好衣装,意气风发地闯进胡骇皇子的仪帐。
不过一炷香时间,赵告喜气盈盈地又去了丞相李师营帐,里面拍桌子,瓷器裂开的声音“荒谬无耻,老鼠.....”约莫一炊时功夫,帐篷内的争吵结束了,赵告得意洋洋,李师脸色阴沉,两人结伴去了胡骇皇子的帐篷。
天边泛起鱼肚白,他们才出来。
天光大亮的时候,赵告召集了百官传了一道旨意,在众人跪拜叩首高呼万岁或震惊或猜疑的目光中,胡骇成了帝国的唯一继承人。另一道秘旨由秋和几个太监、黑甲卫组成的小队带着,一路朝扶簌皇子所在的北边出发了。
忙完这一切,赵告带着期待和疲惫回到了辒辌车内,隔着鲛纱跪了下来重重磕了个头。他端着酒壶猛地灌了几大海口,紧张的神经这才松弛下来,敢坐着开口了。
“陛下,您压了我一辈子啊!”
赵告红了眼睛,难以掩盖的苦涩出现在喉头,他哽咽了。抬着手想指谁,他抬了好几次,手臂仿佛有几千斤,他终是放弃,有些懊悔地抱着头,嘶哑的嗓音里有压制不住的悲伤。再抬头,已是泪流满面。
“我...我当年不过是亲一亲您的发梳,您就不顾以往的情意罚我跪在宫殿外头。”他再豪饮一口酒,如此哀怨,“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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