儆效尤....”
曾建预备放下的手被人拉住,那人挺起的腰杆如松柏。
“曾师爷,这件事到底如何,应当去衙门里分说,如此荒唐定案,只怕是百姓不服,置庆律于不顾。”
曾建还是很怵这人,不敢再辩,话被她挡回去直截了当地结束这场骚乱。
看着那一具具尸体,或者可称之为人体的残破之物,人群里爆发出欢快的欢呼,更有甚者,将自己的孩子往上一抛,再稳准接住。
“啊...吼~~”
“刘亭长,刘亭长!”
仿佛迎接英雌凯旋。
有多少人伴随“征召令”去了咸阳,又有多少人回不来?成熟的粮食烂在地里无人敢管。割了成为军粮,到达官贵人的餐桌。吃糠咽菜的人户,吃不饱的人家易子而食。孩子面黄肌瘦,大人的骨头又有几两重了?
他们不在乎律法,不在乎生死,不过是苟延残喘,吊着那口气。
是谁杀了谁,怎么杀得重要吗?谁能让他们不饿,有好日子过,谁就是神。
所有人都知道,沛县的日子还能过得走,都是刘野的功劳,她逼富户出钱出粮抵扣严苛税收,她尽力周旋少拉人夫,出去的人能活着回来,多亏了刘家一路上的照顾.....衙役们对蚍蜉的欺凌因着刘野的到来而减少。
欲望得到满足的人又何须以欺凌他人为乐了?他们是感激的,往日的好落在心里是埋下的种子。
他们愿意站出来,衙役们也愿意敷衍着,蚍蜉聚集亦可撼树。不仅仅是为了刘野,也是为了能握住的,一点点——光。
县衙内,“明镜高悬”匾额之下,一身官袍的贾郝仁兴味十足,她为了这一天,准备了好久。
羊啊,羊啊,你从一生出来,就预备给人吃。放任了,养肥了。她都等不及看闸刀落下那一刻绝望的眼睛。
渴望和遗憾会撒在故土吗?
看着大厦倾颓,碾灭蚍蜉的快感,兴奋浸入贾郝仁每一根涌动的血管。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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