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院当龟-奴有些年头了,这伶公子的厢房以前踏都不曾踏进过,这几天愣是进进出出好几趟,真够妖怪的。彼时安容用手枕着头,斜倚在榻上,翻着书页。百无聊赖,看看书打发日子。“伶公子,是我,春蕊。”“何事?”“说来话长,奴婢把阿七也带来了。”过了一会儿,清和的声音传来——“进来吧。”安容稍稍坐立,就听着春蕊那嘴儿跟到豆子似的,一个劲儿说个不停。“伶公子,今儿个奴婢在后院,听见阿七说你坏话。”“我没说。”“你还嘴硬,我都听见了。”春蕊盛气凌人的样子太过刺眼,那男人低垂着头,有些丧气,明明满脸的不服气,却隐忍着,只敢小声地为自己辩解了句“我没说”。“你先下去,我来问他。”“伶公子,你可不能心软,这种下贱胚子背后嚼舌根最坏了。”春蕊瞧着她家公子并不搭她的话,也就识趣地退下了。阿七看见春蕊走了,嘴上偷偷一乐,明显不是刚才那副小心翼翼周身委屈的样儿。安容今天心情不错,话比平时多了些。“你是何时进这长春院的?”阿七想了想,“有八年了。”“比我还要早上好几年,在这里可还习惯?”阿七浑身不舒服,这伶公子怎的突然问起这话,莫不是要跟他唠家常。“习惯的。”“你在这里年数比我长,可听过什么稀奇事儿?”“这……伶公子是指什么事?”“什么古怪的事儿都可以。”阿七皱皱眉头,使劲想了想,好像没有。但也不能这么对着馆里的头牌说啊,不然人家还以为他阿七目中无人呢。脑子一热,突然想到了那件事。“曾经有个小倌儿拒不接客,有天夜里趁着天黑想偷偷跑了,谁知被人发现了,报告给了mama,mama让我们几个人把他追了回来……”说着说着,阿七顿住了。“后来,他……他被折磨死了。”安容看着面前这个龟奴,他的目光深沉,隐隐处有些晶莹,直觉告诉自己,他说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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