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阿七跟前,目光幽远地看着他,并挥退了春蕊。纤尘不染的白皙修长的手,缓缓抚上阿七那白布条缠绕下的伤口,稍稍用力,阿七疼得冷汗都出来了,愣是大气不敢喘一声,眼角的余光就盯着那人的墨色锦靴,看得出神,全身都在打颤儿,他怕死,怕死极了。门外的春蕊并没有走,而是猫在门外,透过细细的门缝往里瞧去,她只看见她家公子的手摸上了阿七的脖子,动作徐缓,春蕊看在眼中只觉得这是对待情人才该有的动作,心中大惊,难道他们……又联想起阿七那个象牙簪子,他说他是送给公子的;还有每次她推着阿七进伶公子屋,公子每次都会让她先下去……春蕊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她觉得自己犯了大事,得罪了主人的小情人。安容突的揪起他的头发,狠戾地看着他,像是要把阿七望穿,轻启唇语,“你故意的?记恨着我抹你脖子的事儿?”口气不慌不忙,细声细语,却夹带着无限的寒意。阿七本能地摇头,可被他拽住的头发这么一摇,拉扯着头皮,很疼,脖子上刚结痂的伤口估计又撕裂了,这个人真是心狠。“没……没有。”阿七半天只憋出了这几个字,支支吾吾地,他害怕啊。“没有什么。”安容抽回了手。“你的衣服不是我弄的。”看着他脖子上被鲜血染红的白布条,安容有片刻恍惚,这面前的人其貌不扬,长得比他矮上许多,皮肤黑黄,来长春院这几年只知道有这么个人,并无其他交集,但这几个月,竟然接二连三地撞上他,还真是巧呢。“过来。”安容指着桌案边的木凳。阿七很听话地走过去,坐在了木凳上。安容从抽屉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又找来些白布,帮阿七小心翼翼地拆了那条染血的布条,看到那重新撕裂的伤口,血翻着rou,触目惊心,安容一脸冷凝,在伤口处撒上药粉,再仔细地重新给阿七包扎好,指腹柔软微凉,偶尔擦过阿七的皮肤,阿七心里每每都要跳动一下。阿七那时候坐在那个木凳上,就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待这人不同,大概就是沉迷在他偶尔的温柔里吧。虽然知道是个万劫不复的深井,阿七还是义无反顾地往下跳,他太渴望被爱了。“刚才洒的是金创药,这几天伤口别进水。”他的声音就像春天的暖风一样舒服,阿七沉迷在此道,眩晕般一样,只知道木木地点头。眩晕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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