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驱车往燕破原。他的车刚刚驶出南门,就被人拦下,拦车的是个陌生面孔,突然从路边冲进来,一下子跪到路上,若不是李慎反应的快,恐怕当头就撞上去。“你有病啊。”李慎摔了车门,朝人走过去,却见对方哐哐哐给他磕了三记响头,双手递上一张信函。李慎皱着眉接过来,展开一看,上面写着——速来见我,署名是李铁衣。这才是真有病,李慎捏着这纸信笺,无声笑了笑,他倘若猜不出对方在这时找他有什么事,那就真是傻了。看来余老头终究不敢冒欺瞒主子的险,明哲保身将他卖了,就不知他那句话,有没有如实的被对方传达给李铁衣。何必呢,就当没有这回事多好,也犯不着几十年过去了还要纠缠的难看。如今两人身份摆在这里,闹开了大家都很麻烦……他撕了信。老实讲,知道了母亲的往事后,他对李铁衣很有点火气,忍着不撒,已经是足够理智。“告诉李铁衣,不想我拆了他家会馆,就别来惹我。”对方跪在地上还想说点什么,却被李慎一把拎起远远向后抛开,小车一溜烟窜出去,飞快的没了影子。………………长安南城,庚军会馆。“我是不是忘了点什么?”同样在打点行装准备出发的庚衍,问坐在办公室一角喝茶的龚云,后者气度雍容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用下巴点了点那只趴在办公桌上午睡的懒猫。庚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伸手将已经长肥了好几圈的霸王抓起来,抛进龚云怀里。“你帮我看几天。”“一个两个,都拿我这当托儿所啊?”龚云嘴上抱怨着,手里却把被吓了一跳的猫搂进怀,轻轻撸了两把,对于庚衍执意要孤身去空山寺这事,他是不太赞同的,但架不住人铁了心,也是无可奈何。“小慎那边,你为什么不让他留下来休养,又去东荒做什么?他那个性子,杀红了眼不管不顾的,你也不怕他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