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的脸,胸口便是堵得慌。李慎一根根掰开庚衍扣在手腕上的手指,竭力控制着想要将它们拧断的暴虐情绪,他心情糟透了,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发泄,麻痹掉已经快崩溃的神经,从这无法诉说的痛苦中稍稍解脱片刻。然而掰开了庚衍的左手,他的右手却又握了上来,李慎正要动怒,却听庚衍叹了口气,握着他的手道:“我刚才太用力了。”他用指尖抚上李慎手腕被攥出的淤痕,轻柔地用源能修补着里面破损的rou体组织,李慎愕然看着他专注而温和的眉眼,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低头吻住了庚衍。眼中闪过幽深难明的视线,庚衍抬手按住李慎的后颈,主动张开唇舌加深了这个吻。一个沉默而绵长的深吻结束,李慎撑着椅背与桌面,俯身盯着坦然与他对视的庚衍,半晌,慢慢直起身来。他张了张嘴,终究没再说什么,沉默地离开。然而心中的狂躁也莫名平息下来,回到酒店后,倒在床上便睡着了。次日李慎不再停留,搭乘空艇返回长安,然后就开始马不停蹄的接任务,哪有战场往哪扑,那疯狂的劲头宛如找死一般,杨火星与封河看不下去,想尽办法给他开解,可无论是女人还是美酒,都没办法令他那死寂的心脏重新跳动,唯有到了战场之上,在生死边缘徘徊,他才能找回几分活着的实感。三年眨眼而过,奔波于各个战场之上的李慎,偶然听闻了西陆光明帝国皇帝驾崩的消息。这在方陆也算是件大事,或真或假各式各样的消息不少,据说老皇帝是暴毙,没来得及立下遗旨,底下几个儿子闹腾得很凶,眼见是要起内战的节奏。可惜西陆光明帝国与佣兵公会宿怨已久,历来禁止佣兵公会在国境内的一切活动,否则这也是佣兵们发财的大好机会。李慎咬着行军干粮,听着旁人讨论光明帝国此时的情势,争斗的主角是大皇子与二皇子,庚衍这个老三素来低调,在军政两界也没什么党羽,根本没人看好,可他至今也没表明立场依附于两位兄长之中的哪一位,也不知是犹豫不定,还是打算旁观到底……这就有些愚蠢了。李慎不觉得庚衍是个蠢人,然而结束掉手头的任务,他还是搭上了前往西陆帝都的空艇。这一回没有李铁衣的情报网,他人生地不熟与瞎子聋子无异,实际上李慎也没想清楚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只是心里起了念头,莫名其妙的就来了。住进酒店的当天晚上,一只薄薄的信封从门缝底下被塞了进来,里面是这间酒店的一张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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