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此刻她也顾不得当着贵人的面,当下腿一软坐在地上,捧着残存的鞋垫破片哭嚎起来:“你个狠心的人呢,说好干这最后一个活就回家陪我看孙子,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周围人听了,俱心酸抹泪。玉萱抬起袖子遮住了自己的脸,她有什么脸面去看赵婆婆呢。本是出门挣些养老的银子,却把命丢在了安庆。谁不是有妻有儿有家的人,大伯做这等恶事时,可想过工匠的家人儿女?青棋红着眼睛扶起赵婆婆:“婆婆且起来,听六爷说完。”赵婆婆声音小了些,却没有立时起身。她把鞋垫捂在怀里,泪眼婆娑的去看江世垣。这位贵公子既然拿来东西找自己辨认,定是知道凶手的。江世垣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尸体我已经找到了,只是凶手我心里有所怀疑,可是眼下的证据却还不足以指正。”若是李大人自东北回来,带着那员外郎杨东的口供,自然是能定大伯江睦霖的罪的。可是整个江家就拖进去了。他既然主动请罪,必然要把三房给摘出去。可是又有什么人证和物证能证明三房的无辜呢?杨东为了找人垫背,说不得就把整个江家给咬死呢。玉萱跟着赵婆婆哭了一场,脑子有些转不动。她见哥哥面露难色,有些不解:“哥哥是为难什么呢?这等骇人听闻的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