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微微仰头,等着姬蘅下手。扇子在白玉般的脖颈上移动,仿佛收割生命的利器。她五官分明,干净清秀的像是山里的仙童,嘴巴小小而红润,抿起来的时候有些倔强,而长长的眼睫毛,像是沾了一层浅浅的露水,将落未落,微微颤动,好不可怜。姬蘅的扇子游走,渐渐加深,那并不是一柄华丽的折扇,那比刀锋还要凶猛。毒蛇缠住猎物,张开獠牙,毒液一滴滴的低下来,白兔瑟缩成一团,可怜的,小心翼翼的,指望还有一线生机。它慢慢的靠近,蛇信子冰凉,目光也冰凉,只需要轻轻一咬,这只兔子就再也动弹不得。但它突然甩开了尾巴,扭开头,游走了开去。姜梨只觉得自己脖颈之上的扇子一轻,一瞬间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她抬起头,看见的是姬蘅平淡的侧脸。姬蘅道:“被我杀还谢我的人,你是第一个。”姜梨道:“是吗?那也是我的荣幸。”“你的嘴巴真甜,”姬蘅唇角一翘,“你是惯来如此吗?”“不,我只是对着国公爷如此。”姜梨颔首,心中长舒一口气。她终究还是赌赢了,她想,姬蘅到底是个软硬不吃的人,但姬蘅也不是个疯子,见人就杀。虽然外人称他喜怒无常,但事实上,有人招惹了姬蘅,姬蘅才会取了对方性命。自己一旦表现出完全无害、温顺,对姬蘅没有任何影响,他就懒得对自己下手了。“我知道你不如看起来的无害温顺,”姬蘅像是能料到她想的是什么似的,突然开口,“你也无意中破坏了我很多计划,我不喜欢手下留情。但是,”他突然看向姜梨,眼眸通透又深沉:“你拉我入戏了。”“这出戏我要看到最后,最精彩的时候,你不能死了。”姬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