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才再度变换。太衍云巅,近水楼台。十四岁的阮错,满身是血地躺在他的床榻上。雪白的内门弟子服饰下全鲜红的痕迹,因为服饰上的各式各样的除尘咒,血迹的分布看起来都很是诡异。“?!!”怎么会这样?江映离反射性地坐在床榻边去摸小徒弟的脉搏。小徒弟露出的手臂上全是枝枝蔓蔓分分叉叉……就好像有人用丹砂将他每一寸血管的脉络都画了上去……“师……师尊……”小徒弟掀开眼皮,嘴唇颤抖地喊他,他似乎是想叫疼,但是张了张口,却将所有疼痛都咽了下去,沙哑着嗓音道,“我有些……想娘了……”有气无力的一句话,却让江映离心中一阵刺痛!陌生而又熟悉的心酸滋味泛了开来,他情不自禁轻柔地把小徒弟抱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小徒弟仿佛抱着根救命稻草似的拽住了他的衣服,脑袋靠在他的肩头上,暖融融的头发xiele他一身。“师尊……”脆弱得几乎要破碎的声音,“……弟子会不会死?”“不,你不会死。”斩钉截铁地道!然而江映离却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心中近乎苍凉的无能为力。“那……那你多抱抱我……好不好?”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阮错似乎并不认为自己师尊说的是实话。“……好。”江映离抚摸着他的头发,眼中有着些许愧疚与痛惜:“……是为师的错。”他闭目反省,道,“为师不该对你如此漠不关心……你是我江映离此生唯一的关门弟子,我一定会将你治好,从今往后,再不会让旁人欺侮你……”四周又有雾气飘散,但江映离似乎已沉浸在此时此刻,抱着难得与他亲近的小徒弟,竟有些不舍得离开。他心中涌出来的浓烈情感对他而言是一种新奇的体验。从收阮舟摇为徒后,就从没体会过这种感觉。江映离不知别人的师徒是如何相处的,他大徒弟去了蓬莱,他也仅教导了几日,给了许多丹药与功法……他的二徒弟挂名在丹宗下,虽有意与他亲近,但他也不是个会回应别人的性子,所以与他的感情也不深。阮错是他收的最撒欢的一个弟子。说他差,他资质极高,剑宗功法一触即通,丹宗器宗甚至都涉猎得不错;说他好,他总去御宗偷吃黎宏飞的灵兽,屡教不改!而且他老与剑宗丹宗弟子起冲突,江映离许多次出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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