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依然穿着一身单薄的春衫,却更显得仙气飘飘,仿佛下一秒便要飞升而去。“你考虑过百姓吗?”云泱忽略那只还染着蔻丹的大手,抬头问他。“什么?”殊月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这个计划几乎是天衣无缝,把什么都考虑过了,但是,不论是大皇子不断给敌国传递消息而置之不理任其发展,还是利用起义军和权贵之间的荒唐无度,都没有考虑过一个群体。百姓。云泱真切地在边关待了五年,她亲眼目睹过将士们是如何怀揣着无论如何想要回家的想法最终战死沙场,也看过月光下他们牵着手载歌载舞却也在想到家乡的孩子和亲人时热泪盈眶。这是游戏,但也不是游戏。至少他们此刻,正在身临其境地经历着,以一个完全沉浸在游戏角色中的身份。那一瞬间,她突然感到了身体里修为的松动,那感觉太久违了,甚至让她觉得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殊月愣住了。“这只是个游戏。”他听见自己这么回答。云泱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无言地下了马车,白色的身影跟随昊宇军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