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血海深仇面前,谁也没有立场劝他放下。也知道为何他最痛恨,将兵士之命视为草芥之人。他们为其卖命奔走,为其笙旗呐喊,结果却是因着背后一刀了结了性命。过了许久。苏沅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晦涩:“所以,你们准备攻燕么?”顾斐拉开与她的距离,定定看向她:“我已别无选择。”“可以告诉我么?你与师傅,是怎么认识的?”她听到自己一字一句问道。顾斐眼神带了些悲哀,他其实不愿意将她卷入这些事情中,思量再三,到底还是开了口:“过白,他算是我的师兄。天机老人教我兵役诡道,传他黄芪之术。”他身上染了白芷味道,过白知道,还是让他过来看她。便表明他也没再继续瞒下去。他说了一半,剩下的,还是让过白自己告诉她。-------------------------------------------------“师傅。”她站在一尺之外,唤他。白衣之人正调着琴弦,看到她来,似乎已经知道她来意,微微一笑:“坐吧。”苏沅在明黄色的蒲团上坐下,低垂着眉不知如何开口。她跟在师傅身边有十年之久,知道他爱喝雀舌茶,惯用素面扇子。却像是今天第一次认识他。过白已经放下七弦琴,看向她,眼神温和:“你做我徒儿十年之久,是该自立门户了。”平地惊雷。苏沅一惊,抬头看他,他还是那副清淡样子,仿佛说的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她摇摇头:“师傅,不要赶我走。”“听话,你···”他有不得不做的理由,她却没有这个必要蹚浑水。“师傅,我会随军。”过白吃惊看向她。苏沅眼角红了一片:“师傅是觉得我会阻止您么?您太小看您在苏沅心中分量了。”过白最是了解这个孩子,她从小便是孤儿,没有体会过双亲在侧的温暖。但是在他身边,她从小到大都是心底柔软的,像亭竹幽微前干净的雪,让人下不了狠心。所以这件事他告诉了络仝,告诉了清微,却没告诉她。可是这样的一个孩子,现在告诉他她要主动参战。燕梁之战她会参与本就是不得已而为之,已经勉强了她。他默了一瞬,摇头:“不要逞强。”苏沅看着他,笑了:“此战势在必行,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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