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厚嘴唇:“嗯,还在吃,几十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朝鲜同志的信念十分坚强,大家不仅在一起工作,还在一起吃饭。直到目前为止,世界上可能还没有第二个国家能够做到这一点。”“这——,”我若有所思地说道:“这,这,这,舅舅,这简直就是集中营的生活啊!我不喜欢!”“你不喜欢,管你什么屁事,朝鲜人倒是自我感觉良好,你不喜欢人家的这种生活方式,朝鲜人还不喜欢咱们的生活方式呐,小子,你看,”我顺著大酱块的黑熊掌望去,在汽车左侧的山峰上,嵌著一排硕大的水泥牌:“舅舅,那有什么啊,不就是水泥板么!”“小子,那是标语牌,过去,上面贴著好大、好大的汉字,大骂中国是修正主义,背离了马克思主义!这几年,两国的关系多多少少和缓了点,朝鲜人就把骂中国人的汉字,都铲掉了!呶,”大酱块又指了指山顶上一处剩望塔似的建筑物:“过去,那里架起了高音喇叭,一天到晚不停地用汉语广播,向中国人宣传主体思想,教中国人学习正宗的马克思主义,告诉中国人什么才是真正的共产主义!现在,关系改善了,大喇叭也哑了,嘿嘿!”汽车绕过朝鲜人民伟大的 袖、救世主般的慈父、天才的主体思想的创造者——金日成的大 像,在街心花园的一处最为理想的地带,座落著一栋不可一世的政府机关的建筑物,大酱块命令我停下车来,如此这般地叮嘱我一番,然后,扭动著狗熊般的赘rou,独自一人钻进政府机关的建筑物里。我独自一人守候在汽车里,闲极无聊之下,我索性拽过大酱块的手提电话,拨向国内的家里,我握著电话,亲切地呼唤道:“喂,喂,蓝花,蓝花,”“嗯,你是谁啊?”话筒里传过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你是谁啊?”“你是谁?”我气得浑身剧烈地哆嗦起来:“你是谁?”“哦,老公啊,”蓝花终于接过电话:“老公啊,你好啊,好想你啊!”“滚,”我怒不可遏地谩骂起来:“cao你妈,蓝花,我刚离开家,你,你,告诉我,刚才,是谁接的电话?”“哼,”蓝花毫无廉耻地答道:“你咋唬个啥,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你不是也明确表态了吗:不在乎我的过去!怎么,你受不了,你吃醋了,哼,…“蓝花啪地摔断了电话,我早已气得七窍生烟,握著电话歇斯底里地破口大骂起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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