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陶家。杨暄看向殿外,天子当庭震怒,陶应青此番,不诛连九族,已经是皇上开恩了。抛却一切出来赌,就要有被抛弃的觉悟。外面寒梅绽放,有丝缕幽香传来,他突然觉得有些寂寞。他的崔俣回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穿好厚衣服,有没有乖乖呆在马车里,不要随便掀车帘往外看,省的冷风卷进来。这样天气,不注意保暖,可是要染风寒的……算了,还是今晚悄悄出去,亲自检查吧。……田贵妃,不,现在已经是田妃了,按规矩,不准佩戴逾制首饰,往日太康帝特赐,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做看到的半凤钗,现在也不能戴了。伺候她梳妆的宫女手指打着颤,房间里气氛低沉的可怕。田妃本来一心记挂着儿子,意识一清醒就决定亲自过去看,并没太注意降位这个细节。或者说,她注意了,知道了,却没往心里去。不管太康帝下了什么旨意,外间人们如何议论,她还是田如,那个独宠后宫二十多年的女人。她有本事走到这一步一次,就有本事走到第二次!一时的得失得了什么?可殿中这气氛,让她十分愤怒。这些捧高踩低的货色,是觉得她输定了,再也爬不起来了么!她反手攥住一枚步摇,朝宫女脸上就扎了过去——看到宫女满脸是血,也不敢惨叫出声,哭着磕头求饶,房间里没人敢说话,她才痛快了些。她的人,必须得明白,什么是安静!不许有情绪,不许有任何影响她的动作,连呼吸都得轻的,最好别让她听到!田妃梳妆整齐,闭上眼深呼吸数下,安静的踏上了去越郡王宫殿的路。太康帝是下了明旨,不准她们母子相见,可若真要见,她怎么会没法子?之前,只是不想事态变化,惹怒太康帝罢了。越郡王让人带来的话听的她心惊,她不能失去这个儿子!……越郡王正在殿中养伤,颓然斜卧在榻上,披着头发,胡子没刮,手里拎着酒杯,开着窗,听着正殿那边隐隐传来的丝竹声,眸色阴沉又冷漠。见到田妃进来,他微微一怔,脸上满满都是不愉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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