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间再起争端不说,善桐是两边都落不了好。“再说,现在纠缠以前的事,也没有太多的用处了。”二老爷却没有注意到善桐的思绪,而是徐徐道,“自从你们提到了权神医的名字,我也多方打听,得知他的确是天下有数的神医,要不是为了皇上的病情,他是不会到西北来的。”说到这一点,他不禁略带嘲讽地扯了扯唇角,轻声道,“依我看,福安公主的婚事许得这么快,就是因为皇上已经等不及要打通西域,俾可方便权神医行事。你别看他没有官职,其实现在的何家山,谁都可能出事,唯独权神医是一点事情都不能出的。”见善桐多少有些会意,二老爷又把话题给拉了回来,“权神医都要开颅才能治好,说是针灸只能治标。可以想见天下的名医,也没有谁能根治了。当然,开颅我们是决不会开的,风险太大了,我宁可榆哥就一辈子这个样子平平安安,也不要到老了,白发人来送黑发人……”二老爷在子女跟前,不论是和气还是生气,都一向给人以胸有成竹、智珠在握之感,善桐从来都未曾想到父亲也有脆弱的一面,可时至今日,在父亲话语中终于听到一丝颤抖的时候,她居然一点都不吃惊,而是大起孝悌之心,一时间恨不得一个心软,就要什么都依了父亲。但她毕竟是历练过的,心思才一动摇,又坚定了起来,插嘴道,“娘肯定也是不赞同针灸的,这我可以保证。除了哥哥自己,谁会同意这么丧心病狂的事……”言下之意,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