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接一个往屋里搂人。要是在西北,她能受这样的气?给提拔一个通房都算是贤惠到十二万分了!京城风气,实在太坏!”她脾气激动,接连又抱怨了几句,也没注意别人脸色,倒是善桐看着含沁面上微微一沉,心下却有几分纳罕。她压住不想,便又和桂太太商量,“今天石太太……”桂太太对石太太印象倒还是可以的,因笑道,“没想到这边才说几句话,那边就有了效用。好,如是她们有意,现成不是你大舅母传话,就是阁老太太那边露口风,我们再从容打听她们家底细、家教。”又这边低头盘算了起来,善桐由得她自言自语,自己问含沁,“你说这舅母也就罢了,我看她是两边敷衍,两边都不得罪,这石家怎么也看着像是和林家更亲近一点。说起来,他们家还是堂伯的老下属呢!”含沁耸肩道,“现在京里大概分了三派,坐山观火的,誓死反对的,锐意改革的。石家估计土地多,因此和林家走得近点,也算是介于坐山观火和誓死反对之间吧。反正彼此都是沾亲带故,去不去都有理由,阁老府那边也不可能把人都限制得太死,反而大家离心。”善桐便又好奇问,“那都有谁是誓死反对,谁是锐意改革呢?”“文臣焦阁老打头,勋戚牛家、林家打头,全是不赞同的。别的不是看热闹就是暧昧。”含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