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那里去——孙家倒是还好,可卫家以后在西北就别做人了。没有桂家做个缓冲,卫家答应的可能性几乎是微乎其微,可有桂家居中说和一番,那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这对桂家来说,自然是令人心安,起码孙家图谋的不是什么桂家无法给予的东西。只是善桐却又觉得有几分不对,她一边往下说,一边又咂摸起了皇后的心态来,见皇后笑意盈盈、镇定自若,心中亦不禁叹服她智珠在握。——可灵光一闪,却又恍然大悟,明白了桂家和孙家最大的不同。在皇后来说,皇长子一枝独秀,立太子一事已经是上了轨道水到渠成。底下人怎么闹腾,说难听点,那就是做戏,上位者适当压一压这些‘特别有本事的姨娘’,扶一个斗一个,她自然稳坐钓鱼台。对于打倒牛家,恐怕没有多少兴趣,要把牛家整倒,首先要动的就是太后,皇后何必去戳这个马蜂窝?顶多空手接白刃,把牛家手里的这把女色刀夺到自己手里而已。这和桂家的意图,看似合拍,其实还是有所不同。虽然年岁也大了,也是当娘的人了,但毕竟接触这样高层次的博弈还是第一次。善桐从未有如此深刻的认识,意识到自己的一言一行,恐怕都会对桂家将来的走势造成影响,可到了这时候,这念头也不过是一闪而过而已,她浅浅地出了一口气,眨眼间便又调整了自己的思路,将含沁和她商量好的几番应对都搁置了下来。口中漫不经心地道,“大公子麒山的媳妇儿,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