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这件事了:有些事愿意不愿意都要去做,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加重含沁心里的负担?——虽说,她也不能完全肯定,含沁究竟会不会在乎一个素未谋面的金枝玉叶到底是怎么走完自己这一生的……只她不说,含沁却还是看得出来的,他一边烫脚,一边就寻思着和善桐说,“从前没有动作,主要还是因为那毕竟是火药,这种事善榆自己折腾不要紧,我们要还从中搅和促进,要是出事,被岳母知道了是要落下大埋怨的。但现在看来,要把他的心从泰西之事上分出去,还非得祭出火药这一招了。工部现在正焦头烂额,因爆炸一案,似乎整张新配方都要作废,白云观那边,快半年了也没个结果,李先生他们心里也一样着急。这时候谁出面撮合一下,那就是两好合一好,现成的登徒子遇狐媚子,两边一合上卯,他对那两本书也就没那么热心了。只是将来岳母问起来时候,你要多费唇舌解释解释,别让老人家误会了我有意勾搭他在这条路上越走越深呢。”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不然,善桐还真怕榆哥找个借口南下去了广州——他又不是囚徒,她也不可能把哥哥关起来。而要令榆哥混上船了,天南海北,恐怕这一辈子能不能见面,那还真是难说的事。一辈子就这一个亲哥哥,很多话都埋怨不出口,就连对着含沁也说不出来,也就是自己想想罢了。善桐心里对榆哥也不是没有不满的:不求他上进,母亲给他铺好路了,这一辈子就是不上进也没人能给他气受。不求他老实本分,家里钱不少,只要不嫖不赌,平时奢靡一点也没什么。求的无非就是平安两个字,可榆哥倒好了,在家搞不了火药,就跑到京里来搞,只要是他喜欢的,就没有不令人提心吊胆的。姐妹兄弟们终究还说不了什么,可母亲值吗?付出这么多,榆哥给过一点回报没有?她就有些怏怏不乐,上了床也很久都没睡着,又怕翻来覆去吵了含沁,只好直挺挺地躺在那里,数着床帐上的水波纹。含沁一开始也没说话,过了一会,在黑暗中摸索着握紧了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前捂着,又轻轻地道,“我看你心事不止这点,下车进院子的时候,脸上就有些不对了。”如此观察入微,让善桐说什么好?她犹豫再三,心知要搪塞丈夫,自己还没那么本事,便也索性直说了。“这一次进宫,恰好又遇到福寿公主来着……”含沁便不说话了,小夫妻肩头碰着肩头,在黑暗中并肩躺着,善桐觉得为含沁握住的那只手出了点汗,黏黏的,过了一会又变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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