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夫人,又是一品诰命夫人,她的病一向都是太医院派人在瞧。脉案记录得极为规整、详实。放下手头的脉案,苏良智提笔开了方子,道:“夫人气急攻心,肝气疏导不力,方才昏迷,于性命无碍。取薄荷脑来,放在夫人鼻下嗅闻,明日当可醒来。这道方子,等夫人醒来,煎药服下,忌荤腥、油腻、辛辣之物。”听苏小神医这样说,武娇起身郑重对他施礼:“感谢苏大夫不计前嫌,出手相救。”苏良智摆摆手:“身为医者,岂能因有旧怨而不治?她对我外甥女行巫咒之术,我确实不喜她。但她既然生病,就是我的病人。”顿了顿,他又道:“若是施针,夫人立刻可醒。但她情绪激动,还是让她好好睡一觉。我看了脉案,她心气郁结已久,你们要有心理准备,这次昏迷,她就算醒来,也会重病一场。”武胜拱手:“还有何禁忌,请苏大夫直言。”“也无甚特别,我想说的,胡太医都说过了。静养、少思、尤其不能再心怀怨恨。”闻言,武家众人齐齐在心中叹了口气。这些要求,对别人来说很容易做到。但对陈氏来讲,几十年的心结岂是说解就能解?她要是这么容易放下,就不会搞出今天这件事了。苏良智略作犹豫,又嘱咐道:“夫人眼下这个情况,不宜挪动。”他虽然不情愿,但作为大夫,这是他的职责所在。武娇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既然不宜挪动,那母亲去大悲寺修行一事,也就不用去了。徐婉真握住武正翔的手微微紧了紧,千算万算,未料到陈氏身有旧疾,晕倒得这样恰到好处。!原以为,借此事断了陈氏一条左膀右臂,再逼她离开忠国公府。那么两人至少赢得了时间,可从容布置,将她在正房的人手都给换了。这样,即使她再回来,没有人手也翻不起什么浪。但是,她昏迷之后,就不好再穷追猛打了。安顿好陈氏之后,留下卢氏伺疾,春山从旁照顾,武烈回到椅子上坐下。这件事,还未处理完。陈氏毕竟是他的发妻,两人也有过一段甜蜜的时光。她做得再错,既然徐婉真如今好端端的坐在这里,他便有心放她一马。“翔哥儿媳妇,方才你不在,我们做了些处置。你既然醒来,就再好不过。你是苦主,这件事,你看怎么处置为好?”将球抛给徐婉真,她作为儿媳妇,怎么好处置嫡母?定然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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