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盅茶,将两脚翘在桌子上,悠然自得的哼着俚曲。他对那些教坊司的雅乐不感兴趣,偏偏觉得在民间流传着的这些乡野俚曲甚为入耳。“噗通!”一声。架着程景皓的两名壮汉一放手,他一下子跪倒在地。刘祺然斜睨了他一眼,只见他双目赤红眼皮红肿,面目青白如同刚刚溺水之人。程景皓撑着地的双手微微颤抖着,若说在南通巷那一夜他只是感受到刘祺然的威胁,那么这次他便亲身体会了一把他的危险。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和这样肆无忌惮的男子做了连襟?“世子爷,您想怎样,就直说吧。”程景皓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已经是服了软。刘祺然看也不看他,淡淡道:“我说过的吧,让你待我那大姨姐好些。结果呢,你是怎么做的。谋害嫡妻子嗣,程景皓,你可真有出息。”到了此时,程景皓早已没了抵赖的力气和勇气,他颤声道:“我没想将他休弃。还是一样当她当嫡妻一样尊着,只不过想要一些我自己的自由。”“你的自由,就要让嫡妻无子为代价?”刘祺然觉得可笑:“真是自私的男人!”听了他的理由,只觉得不可理喻。当下也不再跟他纠缠,让高义拿了一大张宣纸过来,道:“好好写,将你谋害嫡妻的过程,怎么起的心,怎么授意大夫动手脚,何时加入芦荟,又如何折磨她,都老老实实的写下来。”程景皓站起身,正要下笔,听到刘祺然的话却怔道:“世子爷,安胎药里面的芦荟真不是我放的。这让我怎么写?”未料到还有这一节。刘祺然坐直身,盯着他的两眼问道:“当真不是?”程景皓的眼神惊惧,他倒是很想认下来省得节外生枝。但是事情经过他并不知道,勉强写了,到时一查便知不对。他很怕刘祺然再借此机会,又折腾他一顿。看着他的眼神,刘祺然点点头,都这个时候了,程景皓完全没有骗他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