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以打可以骂,你怎么折腾他们都只有受着。大臣就不一样了,随随便便就打打杀杀,人家要和你拼命的,天下都不答应。你不能打、不能骂,手里握着的也就是他们的钱粮,怎么让他们听你的话,由你的意思去做事呢?”徐循想了一下,很气虚地说,“那就是要和他们处好关系——吧?”太孙又被她逗乐了,“你对自己的脑子就这么没信心啊——其实,你说得没错,要让他们听你的话,好好地为你办事,你就得好好地待他们。最简单的道理,从来都是颠扑不破的。你怎么好好待人家呢?还不就是给吃给喝,陪玩陪乐?这种待人接物的本事,就连皇爷都落不下,都得见天地琢磨。你想啊,你就管着十几个人呢,还算好了,等你管几百个、几千个人的时候,有些事,你自己随便做,人家心里就犯嘀咕了,就有猜疑了。怎么把这成百上千人给团在一起,怎么把一碗水端平,是门学问呢。”徐循等了一个晚上,终于等到了这个话锋,她咽了咽口水,嗫嚅了一下,到底还是勇敢地道,“那……您在咱们太孙宫里,也是这么处事的吗?”说试探吧,这试探得也太直截了当了。说不是试探吧,又的确是在拐着弯儿问首饰的事,太孙说得口干,才给自己倒了杯茶,此时听徐循一说,刚入口的奶茶也呛住了。徐循赶忙起身给他顺气擦嘴,忙活了好一会儿才安顿下来。太孙顺手就把徐循给揽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语重心长地安慰,“小循啊,人和人之间,总是有一定的规矩在的。坏了规矩,难做的是你,我倒是无所谓,撒手不管也就是了。可你在宫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