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热水,吃过饭好生歇着,明日到了灵丘就能吃上好的了。”这位厂公今年大约五十岁年纪,他面白无须、身量敦实健壮,虽然受包大人如此奉承,但神色内敛,却并不给人以霸气凌人之感,听了包大人说话,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念丰也辛苦了,也不必多做客气,一道进去歇下吧。”这几日众人都是分别在房中用饭,并无一般同行者之间共享晚饭的惯例,除了上车下车前的对话以外,没有什么接触,包大人听了厂公吩咐,也是如蒙大赦,他一摆手,“厂公请!”厂公却不动身,而是转而对那人说了声,“您请。”包大人忍不住就偷眼看了看那人——这一眼看去,不由得就在心中又是叹了口气。把这人接回国的全程,他都是在一旁见证的,瓦剌人一文钱也没要,还倒填了些战利品把他送回来,只怕是心中有气,虽然没让他光着走回国朝国境内,但待遇也绝对说不上好,刚过来的时候,瘦得脸上的rou都干了,走起路来颠颠倒倒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经过这十数日的休息,他看来倒是健康多了,脸上也有了些红润的影子,只是神色木然,仿佛魂儿还丢在瓦剌那,自打回来以后,包大人就没听他说过一个字。虽然长相还是一样,但说实在的,和从前的他相比,早已经是判若两人了啊……对厂公的话,那人也就只是点了点头,便戴上了一顶斗笠,自觉压低斗笠边沿,跟在厂公身后,静悄悄地进了驿站。包大人待他们走了,方才是深深吐出一口气,这才抬起虚软的脚,跨过了门槛。回房用了饭,热水洗漱过了,出门在外,又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驿站,也没什么好娱乐的,包大人唤了个亲兵来捏了捏肩膀,便预备要睡下了,只是他躺倒以后又发现了一个问题——这王家庄驿估计来往官员不多,修葺得也是漫不经心的,他这间屋子和隔邻房间的板壁上居然有个不小的窟窿眼,而且在他这一面是无遮无拦,也就是在另一侧挂了一幅画,挡了一下光而已,可那边屋子的声音却是毫无遮拦地就能透过板壁传进来。包大人素来浅眠,这窟窿又十分不巧,正位于床边,他的屋子静下来以后,隔壁邻人走动喝水的声音都是声声入耳,欲要呵斥,话没出口又想起来——一般来说,他和厂公的屋子都是夹着那人的房间,刚才进屋时他看到厂公进的是走廊最里头的稍间,这样算来,隔邻屋子里,岂不就是……包大人没话说了: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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