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悔赶我走。”季春来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的疙瘩倒是去了大半。人就是这样的,做了错事要是对方一点都不怪自己,自个儿反而过不了那道坎。可季春来也不是笨人,稍微一想就明白自家徒弟其实是在变着法儿宽慰自己。他顿了顿,还是问道:“那你怎么又找过来了?”吴弃疾说:“后来我意外得知了师父你入狱的消息,当时我就在想啊,我跟师父赌什么气?我离了师父自然是海阔天高凭鱼跃,路要多好走就有多好走,师父没了我能行吗?肯定不行,真要行的话怎么会把自己折腾进监狱里?”他打趣,“这就是我找来的原因了——因为师父你不能没有我啊。”季春来本来还仔细听着呢,听到最后却哭笑不得。见吴弃疾笑容疏朗,依稀有少年时的影子,季春来也渐渐放宽了心。他一向觉得将时间浪费在懊悔上面是没用的,真要有心弥补就该做些实在点的事。被吴弃疾这么一插科打诨,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季春来又跟吴弃疾说了一会儿话,才叮嘱他再休息一会儿,起身去给自己负责的两个病婴复查。第二天吴弃疾已经完全恢复了,当他再去找田思祥和刘贺时,却发现两人的口风全变了。田思祥一再道歉:“吴先生,是我误会了老杨,原来他没有开采私矿,他是在训练一批职业探矿人员,而且他已经将发现目前的矿藏都献给国家了。”刘贺一向比较沉默,这时候也开了口:“我们都带着以前的偏见看老杨,其实他是个顶好的人。上回我们跟你说的话都带有太多的主观因素,许多地方也夸大其词,你不要当真。”他们把自己说过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吴弃疾也没生气。他甚至还很有心情地和田思祥两人闲聊了许久,最后才客客气气地把他们送走。许国昌显然也有同样的遭遇,见到吴弃疾后就拉着他说起了这件事。许国昌提到了吴弃疾不了解的情况:“昨天你昏倒后有人来探病,你猜是谁?”吴弃疾想了想,猜道:“难道是那个杨铨亲自过来了?”许国昌说:“没错,就是他。他在病房里呆了一会儿,又领田思祥和刘贺出去吃了个饭,回来后田思祥和刘贺就找上了我,推翻了自己说过的话。现在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田思祥他们前面说的话是真的,那个杨铨有问题,得知这边的情况后亲自过来封口;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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