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你坐在雨林外数百公里的一家小酒吧里,目睹着荷枪实弹的雇佣兵在酒吧外随意游荡,总会有种莫名其妙的不悦感。毕竟他离开这样枪林弹雨的生活已经太久,现在甫一重cao旧业,难免还需要适应时间。酒吧里灯光昏暗,和发达国家那些纸醉金迷的豪华酒吧不同,达纳的酒吧只需要提供三样东西,酒精、性当然还少不了毒品。这三样东西同样也是这里除黄金之外的通用支付方式。成堆的啤酒堆放在吧台后,木架上放满了简易包装的烈酒,一盏煤油灯成为这间酒吧里的唯一光源,酒吧里装饰品都是象牙,看着珍贵的象牙被粗劣雕琢后随意挂在墙上,刑从连只觉得一阵rou疼。在他对面,坐着这家名为garstini酒吧的老板,garstini在达纳语中意为巨蟒,反正总不是什么太好的词语。通常酒吧总会配有美丽妖艳的老板娘和雄壮威武的打手,不过达纳地区的游戏规则总是不太一样。酒吧老板是位雄壮威武高孟人,剃着光头,嘴唇上是两撇与他体型完全不相符的小胡子。而他的保镖则是位身高不超过一米六的瘦弱姑娘,刑从连的目光扫过那位女保镖的肌rou线条,以及对方手臂、腰际、大腿上用黑色皮带固定的配枪,显然,能在达纳地区生存的女人必然有其过人之处。在他身后,康安放下背包,大大咧咧地从里面捞出三块金条,拍在桌上。黄金动人心,甚至不需要任何口头指引,光是黄金散发出的璀璨的色泽就令窗外闲散的雇佣兵下意识望了过来。那些士兵露出不怀好意的嗜血目光,但当他们看见坐在他对面的那位雄壮威武的高孟人时,很快就收敛起自己的目光,从豺狼变为打蔫的鼹鼠,悻悻离开。酒吧老板也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雇佣兵们识趣的行动显然令他的虚荣心得到了一定的满足,他又看了眼桌上的黄金,眼神里明明透露着满意,嘴上却说:“刑老板,往常这个数是足够了,但现在,肯定是不行的。”刑从连早就和达纳地区最狡猾的高孟部族打过很多次交道,因此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回头看了眼康安,在他站起身的短暂时间里,康先生已经将金条塞回背包。下一刻,老板的女保镖拔枪,刑从连被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胸口。他微微低头,看了眼面前的纤弱女人,不以为意地避开枪口,继续向外走去。“站住!”他听见那位女保镖用高孟语喊了一声。话音未落,康安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手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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