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尽量软化双方的矛盾。可惜,他的时间不多了。联姻是化解仇恨的最佳捷径,李显胸无大志,赵二娘爱慕虚荣,两人是最好的人选。然而李治没有料到,整天吊儿郎当的李显,竟然会喜欢上房一娘。李治这几天确实有些犹豫,考虑要不要收回赐婚的旨意,让李显得偿所愿。不过小十七说得也对,房一娘宁愿抛弃贵女身份,一辈子当个劳劳碌碌的女官,也不肯嫁给李显,他收回成命,终究改变不了什么。李治看一眼神情严肃、摆出一副想和他长谈姿态的小十七,忍俊不禁,“你这性子,倒是更像兕子,她总是爱cao心。”兕子性情内敛,聪慧通达,和他一起长大,感情亲厚。每天他踏着钟声去大殿站班时,兕子总会把他送到宫门口。直到那年她病得下不了床榻,还记得让宫人代她为送他送行。李治想起往事,眉眼间不知不觉染上几分寂寞惆怅。他的同胞姐妹们都走得太早了,同胞兄弟们也因为争权夺位折戟沉沙。他不希望李弘、李贤、李显、李旦和李令月重复上一代走过的老路,他们应该平安一世,安心享受富贵荣华。裴英娘捧起一盏半夏按着她的吩咐煎好的清茶,送到李治跟前,茶香从杯口细缝间逸出,暗香浮动,“阿父,你还说我像姑母,我看您才是最爱cao心的那一个。”李治被她逗笑了,接过茶盅,浅啜一口,茶水清冽,舌尖有一抹淡淡的苦涩,继而是若有若无的甘香,滋味独特。他打趣道:“你倒是节省,这么一杯白水打发朕。”裴英娘偷偷翻个白眼,这杯白水,可是我花了几块金锭才鼓捣出来的!父女俩一个靠着凭几,一个倚着隐囊,动作都很随意,丝毫没有仪态可言,对坐檐下,静静饮茶。微风拂过,杏花飘飘洒洒,落了一地。李旦从杏树下经过,浅白杏花映衬之下,他身上穿的丹朱圆领袍衫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裴英娘下意识直起身,正襟危坐,掩饰性地轻咳一声,“阿兄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李旦看她坐得端正,点点头,先向李治解释:“阿娘惦记着阿父,让我给阿父和小十七送些野味、果点来。”看裴英娘伸长脖子,一脸好奇之色,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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