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将武敏之流放雷州。武敏之离开长安后,武皇后犹不放心,最终派人把他勒死在流放途中。武三思正对裴英娘破口大骂,听到武敏之的名字,噎了一下,顿时清醒过来,汗如雨下:“从兄救我!”武承嗣阴沉道:“圣人十分宠爱裴十七,看样子,差不多已经把她当成亲生的看待,你暂时不能动她。三思,我们奉姑母之名位列朝班,为姑母办差才是眼前的正经事!别为了出一口恶气,因小失大,后悔莫及!”武三思点头如捣蒜,“我听从兄的,等我出去,一定会离裴十七远远的,绝不去招惹她!”武承嗣依旧面色青黑,他太了解自己这个从弟了,现在他急着逃离牢笼,什么好话都说得出来,一旦等他出了牢狱,肯定会旧病复发,继续为非作歹。武三思一咬牙,举起黑乎乎的手掌:“从兄,我可以对天血誓,我刚才说的话,绝没有一句虚言!裴十七……”他顿了一下,恨恨道,“这一次是我咎由自取,和裴十七不相干!”武承嗣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记住你今天的誓言。”武三思指着长满青苔的墙壁,双眼血红,神情狰狞,“如果我他日再重蹈覆辙,绝不给从兄添麻烦,一头碰死,以应此誓!”从阴森幽寒的狱中出来,武承嗣回到家中,换上一身干净的浅青色圆领袍衫。低头整理衣襟时,觉得身上还是有股淡淡的馊味,忍不住扯下衣袍,从头到脚全部换上一身簇新的,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