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等多嘴,大家到了就晓得了。”李治微微一笑,眉间郁色淡去几分,“你向来老成,怎么也和她们一样学会促狭了?”宦者躬身垂首,知道李治心情不错,顺着他的话笑着打趣自己:“奴少年时也是个活泼爱玩的,因有幸服侍大家,不敢浮躁,装了十几年的闷葫芦,没想到本性难移,今天还是原形毕露,让大家见笑了。”李治笑了笑,回头看一眼默默守卫的执失云渐,“大郎前段时日每天往来于安平观,应该晓得十七在鼓捣什么罢?”执失云渐点点头,五官在朦胧的灯光下愈显深邃俊朗。“是什么?”李治问他。执失云渐眼帘微抬,右手始终搁在佩刀边沿,灰褐色双眸频频扫视廊柱殿宇间的阴影,随时注意四周的动静,“臣不会说的。”李治愣了一下,被他气笑了。执失云渐似乎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依旧板着一张端方脸孔,连眼睛也没眨一下。上阳台建立在宫城最西边,台阶平缓,李治带着几分好奇和期待,在宦者们的簇拥中拾级而上。高台上空空荡荡,凉亭回廊里黑乎乎的,连灯都没点一盏。李治怔愣片刻,环顾一圈,回头看向执失云渐,等着他解释。执失云渐手扶弯刀,坚守自己的职责,一句话不多说。看起来,他虽然知晓裴英娘准备的惊喜是什么,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