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掀开棉被一角,坐靠在床头,与许从一身体保持一定的距离。关了旁边床头上方的壁灯,黑暗倾盖下来,滕时越缓缓合上眼帘。……………需要理由吗?不需要理由吧,第34章05.05.晨曦微露。怀里有什么东西動了一下,滕时越长年累月形成的警觉,让他没看清对方是谁,手已经上前迅疾抓着那人肩膀,准备往一边掀。忽然耳边一道痛吟,滕时越甩开人的動作暂时一滞,他幽幽睁开眼,垂低眼帘,定睛一看,入目一张苍白惨然的面孔,这会青年正痛苦难受地咬着唇,眉宇拧得死紧。滕时越看了看房间,这是客房,不是他的卧室。思绪在这瞬间有片刻的凝滞,花了几秒钟,滕时越才忆起昨夜的种种。这人替他挡了一刀,昏迷过去,他把人带到这个鲜少过来的房子,让医生给青年处理包扎伤口,然后……然后因为担心,怕他半夜伤口反复,可能发烧,所以他就待在这屋。他坐床间,和青年隔了一点距离,但再后来,滕时越面容深谙,他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这一觉,直睡到天亮。一直盯着的人在痛苦中颤巍巍睁开眼,眼帘哆哆嗦嗦,鸦色的睫羽扑煽,羽毛一样,轻轻搔動滕时越的心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