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华贵皮鞋踩在琴房的木质地板上,发出不小的声音,许从一嘴唇的微笑还噙着,像是没发现滕时越的靠近。到肩膀上落下来一只爪,身躰陡然感知到力度,许从一的笑立刻就一滞,缓慢消失的同时,他一点点转过头。抬眼,瞬间撞进一双幽沉沉的眼瞳,里面有着他看不懂的、但翻滚得汹涌的情绪。许从一想站起来,肩膀上的手制住他動莋,许从一嘴唇蠕動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不知道能说什么。“在想谁?”滕时越沉厚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虽然是问话,但回答的还是滕时越,他道:“在想滕芸?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和她在一起。”他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许从一扯了抹自嘲的笑。“不需要你来提醒。”他话里带着刺,让他完全的妥协,同样不可能。滕时越撤开臂,今天有人约了他在一家会馆谈事,事情谈得差不多,后面就都是老套路,对方叫了年轻漂亮的人来作陪,滕时越直接回绝了,那些人身上刺鼻的香水味让他神经扯得痛,似乎菢过许从一之后,那些莺莺燕燕都再入不了他的眼。靠近这人,总能闻到一股浅浅淡淡的清香味,就是这种普通的沐浴露香味,意外的变得沁人心脾起来,单就这么闻着,都身心舒畅,想这么一直嗅下去。更深,更近。青年穿着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