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努力挪移身躯,许从一目光一落,落在了黑影拖着一条腿上,那条腿直直的,像是假肢一样。“你腿……什么时候的事?”许从一惊愕地问。头顶忽然冒出声音,滕时越以为许从一会弃自己而去,发现他竟然回来了,有一瞬间的诧异。“不好走吗?我拉你。”许从一胳膊朝下举。坡势平缓,但那是对于脚没有受伤的人来说,滕时越一只脚,河里那会,一道激流打过来时,刚好碰撞到河底的暗礁,直接撞折了踝骨,到游出河面,他都是极力忍耐着痛。后面疼痛慢慢变得麻木,一条腿完全失去知觉。简单的坡断,于他作者有话要说: 而言,比登天还难。一把抓着伸过来的手,在许从一的拉拽下,滕时越爬上了坡段。人一上来,许从一二话没说,捞过滕时越一臂放自己后颈上,扶稳男人身体,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中蹒跚前行。“为什么不自己离开?”一直都沉默无声的滕时越低沉着嗓音发问。锋利目光胶着在旁边许从一侧脸上,即便是黑夜,他的视力依旧没受阻,青年侧脸轮廓相比正面线条流畅很多,说是精致完美都不为过。许从一眼皮颤了颤,前行的步伐没有停滞,架着一个比他体重重大半的男人,背脊早在对方身体靠上来时,就略微弯折。在男人的这句问话过后,他嘴角抿得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