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面普通的镜子而已，根本不具备任何威胁。”

“还有，头顶上的是电灯，不是火把，我们坐的那个不是人力车，是汽车，这些只是一部分罢了，还有枪、大炮、轮船等等工业化产物，他们可以轻易摧毁一座城市，也可以为人们带来生活上的便捷。”

洗好脸，重新拿出bb霜掩盖过于惨白的皮肤，陶宝挑眉道：

“其实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沉睡了多少年？”

“我也不知道......”亚丽科幽幽说道，陶宝看不见手腕空间里的她是什么表情，但是她能想象得到这个血族此刻正迷茫的看着某一处。

拍拍手臂上的bb霜，陶宝试探着问道：“你要不要出来看看？”

亚丽科摇头，她并不知道她其实根本无法出来，只是下意识的躲避，低声呢喃道：

“在我的记忆中，房子是石头建成的，土地的边界是大海，一望无际。”

“人们穿着简朴，衣服是用植物的脉络制成，只有有权势的高贵人物才能穿上美丽精致的衣服。”

“城里也不会有这样整洁干净的街道，人类的生活远比我们血族更加艰苦，在那个时候，无数的人类、巫师，渴望着血族的力量，人们崇拜血液，向往长生。”

“甚至那时还没有出现什么像样的文字，不像这里，随处可见都是文字，在大洪灾来临之前，只有神族的天使掌握着智慧。”

“他们懂医药，懂得如何治病，会写字，可以传授人类智慧。不过，她们爱护的人类却是我们血族的口粮。”

“因为可笑的神的规定，他们连杀我们都不敢，真是一群胆小又无脑的东西！”

“白天黑夜交替，白天是天使们的主场，而我们，就是黑暗中的王者！”

“到了后来，我们不再畏惧阳光，白天的某个阴影角落，或许就有我们的同伴。那时候的日子，多么美好啊！”

“如果没有大洪灾的话.......”

默默听亚丽科说了这么多，陶宝已经关掉电灯，躺在床上。

窗帘没有拉上，远处城中的霓虹灯依旧在闪耀，她抬起右手，给亚丽科看。

“你瞧，黑夜已经不再是完全的黑暗，人类的生活不再是只满足于白天，夜晚的他们依旧活跃。亚丽科，我想你可能沉睡了差不多一万年。”

“人类在进步，现在的夜晚已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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