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您真是好恋旧呀,”她半睁着眼看着他,一下一下戳他心口,动作没什么力气:“这么惦记,是真的得了相思病吗?”又是相思病。曾经捧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殷殷切切述说得了相思病的人,现在指着他的婚戒说他果然恋旧,小心得上相思病。是小孩嫉妒心强,还是心中有数在暗示他,亦或者,两者都有。蒋颂不愿意再白白上钩,按了下她的嘴唇,放轻了力道,直到雁稚回吮吸他的频率也变得平稳,带着颊边的红晕,昏昏沉沉闭上了眼睛。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雁稚回坐起身,下床洗漱,发现蒋颂不在,而次卧的卫生间里有水声传出来。她穿着睡裙,没着急换,看了眼手机确定今天没有考试,起床去给哈哈铲屎。起初,雁稚回是想学别人给狗用猫砂的,但哈哈是比格犬,抹茶豆腐猫砂活活偷吃到拉了两三斤绿便,家里一楼堂厅里到处都是屎,让雁稚回那天差点跟狗一起被赶出家门。这之后她就老老实实用狗砂了。狗砂没什么味道,哈哈也很安静,缩在狗窝无声地甩着尾巴。雁稚回铲了几下,清明的脑袋在客厅薄香薰的气味里沉淀下来,又隐隐开始发困。蒋颂在这时候从次卧走了出来,两人对望,都是一愣。雁稚回不知道怎么说。现在的蒋颂看起来很贵。他没穿上衣,下身是一条柔软的白色丝质睡裤,居家长裤型,没有腰带,裤腿处露着一小节赤裸的脚踝。男人头发微湿半垂,五官深刻,露出的肌rou精壮,腹肌块垒分明,胸肌随着带门的动作押出浅浅的沟,皮肤还带着湿意。这不能怪雁稚回,蒋颂平时床以外的地方都穿得太多了,导致现在,竟然让人有种他衣衫不整的错觉。而且,这条该死的丝质睡裤把蒋颂的尺寸完全暴露出来了,没有夸大的作用,就是很诚实地展示。什么都没露,但也什么都露了。窥私有损道德,光天化日之下,雁稚回胀红了脸,有点儿晕奶。蒋颂明显也怔了一下,他手里还拿着毛巾,显然没想到雁稚回这么早就醒。“您刚洗完澡吗?”雁稚回结结巴巴地问。蒋颂点头,朝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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