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差个十来岁,是很正常的事,雁稚回任职的大学要求高,学生接触到的讲师,最年轻的也就是她现在这个年纪。被他十几年来一直精细用心地养着,没吃过苦,除了当年跟他恋爱,未在任何事上栽过跟头。生活顺遂,看着就更年轻。学生叫她jiejie,也从来是当她二十七八岁。平心而论,蒋颂认为自己也算得上保养得当,看着四十岁出头而已,跟雁稚回站在一起,自有恩爱夫妻的妙处在。可到底还是不一样。就那么一点点与别人的不一样,也够现在的蒋颂闲暇时琢磨半天。他道:“不到吃醋的程度……只是觉得那些孩子年轻。平桨就算了,毕竟是我们的儿子,可为什么普通学生跟老师也能随便开玩笑卖乖,一点没有尊师重道的样子。”蒋颂把妻子抱到腿上,轻柔扳过她的脸:“我从来以为雁老师是德高望重的类型,原来喜欢跟学生打成一片么?”他抱人的动作很克制温和,没有那种老男人急于皮rou快感的油滑,或是十几岁冒失小鬼的急切。“啊……咳,嗯嗯。”雁稚回红着脸清了清嗓子。……好像突然就跟蒋颂平起平坐了呢,以前做工程师时也曾被他恭维爱岗敬业,但完全不如“德高望重”这四个字给人的感觉微妙。雁稚回抱紧蒋颂连亲了好几口,问他道:“蒋颂,蒋颂……爸爸好可爱喏?年轻的人多了去了,您非要跟他们比吗?”蒋颂没什么表情地由着她哄,将雁稚回往怀里捞了捞,免得她动作幅度大了,从他身上滑下去。雁稚回将胳膊挂在他颈后,手腕悬空晃动,已经有点儿动情。男人身上沐浴露与剃须水的味道很清新,肩膀宽阔,肌rou紧实,给人的安全感无比强烈。中年人最忌讳发福,可蒋颂身形挺拔,同十年前没有分别。他随着年纪日益敏感的心思,像赫剌克勒斯石一样,把她的心牢牢吸在他身上。雁稚回把长发拢至耳后挽住,起身跪在蒋颂身上,偏头去吻他。“蒋颂……”蒋颂把雁稚回抚到耳后的长发放下来。视线里,妻子按在耳边的手仍停在原处,她的手指细嫩修长,无名指上嵌着婚戒。从前接吻,因雁稚回头发太长,总会时不时含到她的发丝,来雁稚回就养成了习惯,女上的体位来亲他时,总要用一只手按住一侧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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