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俊休息,就一起出了房门。那严子阳不知什么缘故,拉着他二人找了个僻静处说话:“这件事情大出众人所料,谁成想黑的能变作白的,白的能变作黑的。只不过……”两人互望一眼,高淮燕道:“但说无妨。”严子阳作回忆状,开始在原地兜圈:“兴许是我那时年幼,记岔了。但是,当时出事的时候,我跟我阿兄恰好睡在一个房间,阿兄让我躲在衣柜里。我从门缝中看那个杀手,总觉得论身材,他比子俊哥的爷爷要瘦小不少。”廖云锋道:“玄慧道长如今年事已高,身形理应变小,不会变大。”高淮燕亦点头:“你还记得什么细节没有?”严子阳想了想,摇头:“兴许真是我记错了。毕竟,怎么会有人把不属于自己的罪名往自己身上安呢?”他说得当然有道理,但世事总有出乎常理的。“对了!”严子阳拍拍脑门,“那个杀手当时为了确定房中没有别人,四下查看,我也险些被他发现。我记得他左手的拇指上,有个地方,颜色比别处皮肤淡上一圈。”廖云锋与江湖中人交往甚少,还在思考这算个什么特征,就见高淮燕不知想起了什么,说话声音徒然拔高:“你确定?”入秋后天气渐凉,到了夜晚,灵堂里阴风阵阵,祭幛挽联摇摇晃晃,供桌上香烛忽明忽暗,阴森可怖。吴渊不动如山,闭眼端坐在蒲团上,仿佛并非阶下之囚,将死之人,而是即将得道。他嘴唇翕动,念念有词,走得近了就能听到他说的是:“……希言自然。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有人息靠近,他已没有力气再斗,便点破了:“找我何事?”来的人只有高淮燕一个。他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口中道:“道长高义,我等望尘莫及。”吴渊缓缓睁开眼,道:“何意?”高淮燕轻笑:“晚辈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似道长这样的人理应视名利为身外之物,怎么会如杨彬谦之流一般。但晚辈听闻一事,豁然开朗,这世间能让道长视作至亲至爱,重如性命的,除了吴俊,还有傅炎的夫人,彭以柔前辈。”听到傅炎的名字,吴渊哪里还会不明白,他目光如炬:“你是怎么知道的?”高淮燕迎着他的目光,道:“道长放心,道长用心经营,好不容易到了今天,晚辈不会因一时情绪,令道长心血毁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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