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cao他奶奶个腿啊!小爷这次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啊啊啊啊!捂着被子叫了半个多小时,康天真顶着一头乱毛爬起来,给自己倒一杯水,站在窗边看着这个华灯初上的城市,觉得自己内心如诗人一般寂静苍凉,遂哑着嗓子吟诗一首:人生譬如朝露易逝终究难留几番波折方知人生似梦一场……啪!啪!啪!康天真脑门青筋一爆,回头,看到孔信鼓着巴掌倚在门口,戏谑地看着他,“几个小时没见,大侄子仿佛醍醐灌顶了,有什么机遇,说给大伯听听。”“你就别来嘲笑我了,”康天真揪着头顶的乱发,将下午发生的事情复述一遍,郁闷道,“被自己情敌救,感觉还是有点怪怪的,但我是发自内心地感谢他,真的,我扪心自问,如果今天被按在墙角胖揍的是他,我是没有那个勇气伸出援手的。”孔信点头,“那你得对他有所表示。”“我要和他做朋友!”康天真一脸真诚地说。“做朋友算什么感谢啊,”孔信坏心地出馊主意,“为了表示感谢,你把璧影让给他吧。”“开什么玩笑!!!”康天真抓狂,“我喜欢了璧影十多年!”“不知道你喜欢她什么,”孔信向来疼爱乖巧可人的后辈,蒋璧影虽然容貌倾城,但她天之骄女强势任性,让他疼爱不起来。康天真撇嘴,“你管我喜欢她什么呢,说不定我就是喜欢她拒绝我时那股子要人命的骄纵呢。”“呵呵,那你可真是抖m,”孔信无情地嘲讽,话锋一转,“你说下午那个明代龙泉窑的大吉瓶是新出土的?”“千真万确,还带着墓里的臭味儿呢。”孔信在房间内踱了几步,沉思片刻,“虽然龙泉窑到明代已经式微,但到底是民窑的翘楚,能以龙泉窑陪葬的人想必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这样的大墓被盗,流出的不会只有一件大吉瓶。”“妈蛋!”康天真懊恼地坐在窗台上,耳朵耷拉着,恨声,“如果我真的会空手道,一定把他们全打成担担面!”孔信在古玩行跌打滚爬了一辈子,对这种事情早已见怪不怪,使劲揉一把他的乱发,“得了,吃一堑长一智,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晚饭吃了吗?”“我吃了太多堑,这会儿有点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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