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夜里被人送到他那儿,这个伤者已被保护起来,如今伤势稳定,不日就能醒转。”苏逢真的身体还活着,他还有希望醒过来。戏演了大半,楚慎终于真情实意地松了口气,脸上全是红彤彤的喜悦,嘴上连说几个“好”字。顾飞观见他面露喜色,忍不住提醒道:“有空去想别人,为何不想想自己?”楚慎道:“二爷是想现在就带我去衙门么?”顾飞观道:“带你去衙门做什么?我是秦门顾二爷,又不是衙门的顾二爷。”说着说着他居然笑了,这一笑可不得了,像沙漠里下一场淋淋漓漓的雨,使万年不变的石头缝里都开出一朵花儿。楚慎故作惊讶道:“二爷是想放过我?”“你让我想到了一个人,因为这个人的缘故,我才能站在这儿同你说话。也因为那个人的缘故,我有时会变得不像是自己。”顾飞观转过身,看了看那碗还没凉的粥,把它放在了楚慎床侧。“我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但你刚刚说的话,我一句都没听见。死在青天观里的八个人,全是燕老六杀的。”站在外头的燕择打了个喷嚏,惹得众人一阵偷笑。屋里的楚慎却咳嗽了起来,顾飞观没声没响地听他咳了一会儿,忽走上前去。楚慎以为他又要试探,心中正提防,结果这人小心翼翼地上前,非常认真地把被子往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