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假设,万一,如果,我穿了楚恪又穿回来,醒来以后啥都不记得,然后又穿成了楚慎,那就是现在这情况了。”他开始说这一件件细节,鼓足了力气,想把这概念理清。不理清,不用楚慎疯,他就第一个疯,第一个沦陷在这匪夷所思的笔迹里。又花了好一会儿,他给裴瑛科普了一些概念,也不管这人能不能消化,他只不停说,一句紧着一句,一个词儿连另个词儿,思绪像是跳着的,他想把这些东西打个包,一股脑塞进对方脑子里。说到最后,已不去想对方懂不懂,这不要紧,要紧的是他身边有个人能听,这个人不会打断他。说完他就舒畅了,像把心里积着的血都放出去了,人就空了,但不是空虚的空,是一扫而净的空,这种空是舒服的,不会叫人觉得窒息。裴瑛消化了很久,终于吐出一句话:“你醒来以后,可有什么不同?”张澜澜感谢他的愿意聆听,继续道:“除了失忆以外,我还多了点别的爱好。”从前的张澜澜是个体育健儿,醒来后的张澜澜却成了个文科生。他喜欢上了话剧,喜欢上了画画。从前不能解释,如今看来,搞不好就是在穿成楚恪时养成的。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对的,越想越觉得自己丢掉了一段宝贵的记忆,至于别的他不敢想,也不能想。想得太多得疯。裴瑛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道:“三哥那位弟弟,的确很喜欢画画。他保留了他弟弟的许多画作,放在一个盒子里。”张澜澜刚想问这盒子在哪儿,裴瑛立马去床底下拿了出来。看来这床底也是一个宝库,什么该有的不该有的东西都有。张澜澜看见那盒子就觉得心在狂跳,他还是有点侥幸心理,指望真相没他想的那么离谱夸张,可把盒子一开,只看一眼,人就整个愣了。蜡笔小新,樱桃小丸子,连百变小樱都有……这么丑的画风,是他没错。我的老干妈呀,这楚恪还真是我穿的啊……张澜澜呆呆愣愣地抱着盒子,腿脚一软,干脆一屁股坐床上,人像是阉了吧唧的一根草,被风一吹就再抬不起头。那个倒霉催的楚慎楚boss,不就是我哥?那我这个楚恪到底是书里本来就有,还是我穿了以后多出来的一个人?我是穿的,还是被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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