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他还有些余威在,燕择虽冷着脸,但到底没放出混账话。沈叹也不傻,一眼看出这两人火花暗流,他不便问,只知燕择对他有杀气有敌意,楚慎是那个负责拦他的。可杀气从何来?敌意又是为了什么?沈叹想来想去不明白,眼下也不容细想,他只能先带二人去换道袍,然后领了他们一路向前。这人口才极好,一路上说宴上的情形,详详细细全无瞒,实是口吐莲花、舌绽七星,说到一半话锋又转,解释了一下他两位师弟的情况,省的他们遇着别人来问,答不出话。楚慎笑道:“老抠真该提前和我说,这下临时硬补,怕是有些来不及。”沈叹安慰道:“霍兄不必担心,若有答不出的问题,我只会代为回答,反正师弟们都是年轻腼腆,不会有人怀疑。”燕择忽道:“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取名为沈叹呢?”他见这二人越聊越和洽,心里看不过,就冷不丁地插一句。沈叹却觉得这是燕择的敌意减少,正是破冰灭火的良机,热情地解释道:“我虽失了忆,但总梦到一些人和物,梦里似乎总有个人,想尽各种法子杀我伤我,可杀完伤完,最后总发出一道叹息,我把这事儿与黄神医一说,他便建议我取名沈叹,意为找到这人,他可能就是让我重伤失忆的元凶。”楚慎心底一沉,燕择却在这时耸起了眉毛,像看到了一场极好的戏。“人的叹息和人的呼吸一样,各种各样,有长有短,不如霍兄先叹一口气,让沈公子听听看?”楚慎瞪了燕择一眼,转头看沈叹道:“记不起是憾事,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沈兄与其挂怀过去,不如放眼未来,那才是顶要紧的。”沈叹苦笑道:“师父他老人家也这么劝我,可我心里总觉得什么地方空空的,若不及时补起,就得一辈子空下去。”楚慎听着此话,又看着他脖子上那道显眼的凤形伤疤,只觉心里千头万绪涌上来,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什么都像是有理,什么都似是无绪。他当时到底做的对不对?他做的选择究竟是符合公理还是更符合私心?答案已找不出,都淹在那场醉韵楼的大火里,火光似乎还跳在他心里,火舌还在他的肠胃里往上蹿,蹿到心脏就能把rou烧焦,把血烧沸。可那又怎样?他只能继续走下去,直到头破血流,走得再也走不下去。燕择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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