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地谁都问一遍,总有个人能回答我。”被窝里传来一阵叹息:“我说‘别说话别吵嚷’,哪个字你听不懂?”燕择露出一口恶意的小尖牙:“这是你自己说的,老子可没答应。”楚慎把被子一踢,但又不愿这么走下,像下了地就是向什么人认输,于是他坐在床上,缩在角落里成了小小一团,那眼睛却冷飕飕地盯着燕择,倒像观察着什么动静。燕择看了他许久,刚想说话,忽听楚慎幽幽一问:“你说你喜欢我?”这话吓了燕择一跳,可吓了之后心底却是一片喜。喜到后头他就略带得意地笑,倒像办成了什么天大的事儿。“喜欢是老子说的,老子能说上很多遍,天天说日日说,说到你烦了都不停。”“我是挺烦,但还是想问一句。”“老子今天心情好,你随便问。”楚慎叹道:“明知一厢情愿还继续等,等到最后也多半不会有结果,可还是不肯放。这样的人是该一拳打醒,还是随他沉沦?”他问的究竟是燕择和楚慎,还是楚慎与另外一个人?燕择低低一笑,“让他沉下去吧,大家迟早都要死,执迷不悟的人会溺死,但死前至少是得意畅快的。”人这一生,又有多少时刻能好好得意?不趁这时得意,下一刻失意落魄,就连得意是什么滋味都给忘了。那时才叫一个后悔莫及,肠青肚烂都不足形容。楚慎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