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想是你的事情。”孙大娘扯了扯唇,语气陡然变冷,“你走吧,该说的我都说了。”全身如坠冰湖,陆宴初阖眸缓了片刻,双腿虚无地拾步离开。回小木屋,他躺在床上,睁着眼望头顶。大黄跟进来,两只前爪趴在床沿,憨憨冲他吐舌头……昏睡了整整一夜,陆宴初醒来便额头guntang,拖着病体,他亲自问访与她有接触的王大叔一家。中午走出王家时明明艳阳当空,他却感觉昏天暗地。小儿不擅说谎,王家女儿银铃般的童音仍回荡在他耳畔,“唐当家对豆苗儿jiejie最好啦,说话都笑眯眯的,还给她糖吃,都不给我们哩!”王大叔跟在旁边送新任状元郎出门,笑道:“恭喜恭喜,贤侄是不是即将前去京城上任?王某……”“王大叔,她真的跟那人走了?”“话不能说得那么肯定。”王大叔皱眉,瞧他面色不好,思忖片刻道,“在竹安时,豆苗儿与唐当家不过数面之缘。抵达锦城后,我们全家一进城门就与商队分开,要去看货,豆苗儿她说要去赵家办事,正好商队同路,可能会继续捎她一程……”王大叔知豆苗儿的事已传遍竹安,他最初只觉荒谬得很,却听膝下几个孩子总念叨那几块糖,久了他突然觉得唐当家对豆苗儿确实不错,加之都过去三月有余,豆苗儿渺无音讯,他不得不想,若她不是遇到了什么不测,或许真与唐当家有了姻缘呢?“晚辈知道了,谢谢。”陆宴初拱手告辞,面无表情下台阶,才走两步,瘦高的身影突然晃了几晃,险些栽倒在地。王大叔眼疾手快地搀住,急道:“当心。”站稳言谢,陆宴初摆手强撑着说“无碍”,他晕晕乎乎晃去眼前重影,迟钝地迈步离去。木屋昏睡两日,陆宴初醒时隐隐闻到一股呛鼻的药味儿。这气味他熟悉,她给他煮过,猛地起身,他虚弱地快步循着味道找到厨房,眸中欣喜:“豆苗……”孙大娘扭头望向他,低眉继续往火炉里喂柴,冷漠语气里含着几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你是新科状元郎,万里挑一,前途无量,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伤寒高烧不是小事,若不是大黄一直咬着我裤腿不肯松口,并带我到了这里,我看你耗死在这里都没半个人知道。”“谢、谢谢您!”眼中喜悦熄灭,陆宴初唇色苍白地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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