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子同她娘争执,又说她什么都不管了,一定要去和姐夫讲个清楚明白。晚诗心里奇怪,就暗里跟着她。晚诗藏在合欢树后头,亲耳听见十七娘子同郎君说:‘姐夫!阿璎从小就喜欢姐夫!jiejie不放心你和阿昉,想要我以后嫁给你,照顾你和阿昉。你放心,我一点都不委屈,心里欢喜得很。姐夫你对我的好,我也都记在心里。哪怕要我等你三年,我也心甘情愿!哪怕要我一辈子都不生自己的孩子,我也心甘情愿!’”晚词模仿着十七娘娇柔含羞又十分坚定八分委屈的语气,竟有七八分相似。九娘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打了个寒颤。陈太初立刻蹲下身子,要将九娘抱走。忽然却听得里面苏昉大怒道:“她胡说!我娘绝对不是这样的人!我爹爹怎么会信她!”此事从燕姑口中他早已经知道了晚诗也是这么说的,可真正喊出来的时候,却只有愤怒,毫无底气。毕竟,现在的宰相夫人就是王十七娘,他的隔房姨母。九娘推开陈太初,拉了拉赵栩的袖子。赵栩朝陈太初点点头,四个人又站定了。里间一片静寂,外间一片寂静,只有羊油滴到炭上发出滋滋的声音。九娘不知为何有些想笑,想来那个春日,她看到的正是这一幕。从小乖顺温柔的十七娘,竟然胆大至此,假借她的话,挣了一个宰相夫人的名头。可是,连阿昉都能立刻知道,她王妋,绝非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