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陈太尉才是真情种,又去给他夫人买河阳查子了。”旁边卖白rou的娘子凑过来感叹说:“可不是,听说他夫人是秦州人,那可是同太尉共过患难的糟糠之妻。”陈青目灵耳尖,身后几十步远那几个人的议论声都听得清清楚楚,俊面微红,想着三郎四郎都在家,又买了些乳糖、嘉庆子、狮子糖和橄榄,提了两手,迈开长腿,往巷口走去。陈太初回到家中等在花厅里一夜未睡,听见鸡鸣,心中焦急,干脆在花厅前的空地上舞起了剑,看见爹爹回来,正要收了剑势。陈青却将手上的几包果子扔给随从,拔出佩剑来猱身而上。父子俩你来我往,顿时院子里剑光翩然。几个贴身随从纷纷后退到垂花门外去,看他们二人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陈青和陈太初收了剑,只觉得胸臆开阔舒畅之至,相视一笑。陈太初说:“爹爹,娘亲一早就在和面,说等爹爹议事回来正好吃上,儿子也跟着享个口福。”陈青一愣:“你娘身体不好,怎么又下起厨来?”陈太初笑:“三弟四弟难得回来,娘高兴着呢,这几天精神头也好。”外面侍女过来请郎君们移步用早饭。陈青让陈太初拿了那几包果子,父子二人回了后宅。陈青的府邸,还是几十年前他父母租赁的屋子,小小三进,连个像样的花园都没有。还是陈青七八年前回京进了枢密院,才把隔壁同后头各三进的屋子也赁了下来,这才勉强分出个前院后宅来。家中奴婢仆从也只有十几人。两人进了屋,桌上已放着两碗热腾腾的汤面,桌上还有一碟生蒜头,一碟拍黄瓜,一碟腌萝卜,还有一大盘辣烧野鸭rou。陈青的妻子魏氏正在安箸,看到二人额头都是汗津津地进来,赶紧让侍女去打水。陈太初笑着将手中的东西举了起来:“娘,爹爹又给你买了这许多好吃的。”陈青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是给三郎四郎的。”魏氏三十五岁上下,身穿黛色镶银边的素褙子,面带病容,五官清秀,笑容甜美,接过陈太初手里的各色油纸包,顺手就拆开来问:“郎君今日买了河阳查子吗?上回买的正好过两日就吃完了,昨日刘大夫来诊脉,说我今夏的心痰已经去得差不多了。”陈青接过陈太初递上的热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细细问了刘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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