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膝头已被苏昕蹬了一脚,痛得直跳了起来,眼中又不知被什么细细的东西戳了个正着,又惊又怕,痛楚难当,跟着不知是拳头还是什么劈头盖脸地打了下来。程之才抱头弯腰大喊:“救命——救命——又打人了又打人了!”这汴京城里,长得好的人怎么都喜欢一言不合就动手?还动脚?动家伙!后面那三四个伴当随从目瞪口呆,回过神来时,两个女执事已经带了七八个大汉上来,将他们挟持住,几个人不免都吃了一顿老拳。瓦子最恨有人借机闹事,影响了名声不说,万一得罪了达官贵人,才是大祸。对这群惨绿少年下手并不留情。谁让他们得罪的是苏府的小娘子,听说宰相夫人今夜还来了呢!女执事过来劝了几句,苏昕这才收了手中的竹柄宫扇和一双粉拳,怒瞪着程之才骂道:“没戳瞎了你的狗眼算你走运!你是只什么鬼!我苏府的亲戚你也敢瞎攀诬!待我大伯送你去开封府尹走一遭,让你知道冒认官亲要吃什么苦头!”苏昕幼时也跟着苏昉练过一年骑射,又多在民风彪悍之地生活,看着水一样的人儿,却是火一样的性子。苏昕的女使一看苏昕又动手打人了,赶紧挤出人群回去报信了。那女执事就笑着说程之才:“这位小郎君,宰相府的亲戚你可不能乱认,咱们这也不是大街上,还请回去你自己的房里去看戏吧。要是得罪了苏相,恐怕真要去开封府的牢狱里一游了。”程之才一呆,又高兴起来,嚷道:“苏相公府?苏相公府上可不正是我家的亲戚!我嫡亲的姑婆婆——啊呀啊呀救命!怎么还打啊你!”女执事又好气又好笑,赶紧将两位小娘子护到一边。这时西长廊的女执事带着两个小郎君匆匆而来,却是九郎和十郎。九郎十郎扶起程之才就对四娘怒目而向:“四jiejie你这是怎么回事?大表哥怜惜你一个人在房里看戏,好心好意来带你过去我们那边。你怎么倒让外人欺负他?”又问苏昕:“你是哪家的小娘子?如此凶恶?这是我孟家的舅表哥,你竟敢当众行凶!”“阿昕——阿昕——!”长廊上又出来几个人。苏昕一回头就牵着四娘跑了过去:“娘!婆婆——!”程之才一愣,探头探脑地看了片刻,想了一想,忽地大喜过望,甩开九郎十郎的手,也跟了过去,嘴里喊道:“姑婆婆!姑婆婆!我是大郎啊,我是程家的大郎,程之才啊——”长廊上混乱一片,那些被闹腾得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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